第2章 吃肉喝血
沈香流著淚,慢慢的低下瞭頭不再言語,她的心死透瞭。
自已此刻的樣子別說報仇,就算回去找舅舅和表哥們都是不可能的。
越想越可笑,越想越荒唐。
她慢慢的出溜下梯子,坐在土地上。
“蘇禾,你贏瞭,你用那莫須有的名頭坑害瞭我一生。”
說到這裡,她猛的一抬頭,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吼道:
“如有來世,我一定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啃掉你所有的皮肉,絕對不讓你好活!
還有那對不作為的夫妻,還有陳振興,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沈香憤怒的咆哮聲徹底刺激瞭蘇禾,“你這個賤人!”
她抬手抓起地窖口邊上的土坷垃,用力的往地窖裡扔:
‘我打死你個賤人,你怎麼還不去死呢。
等你死瞭,蘇傢,沈傢,陳傢的好處才算徹底都是我一個人的瞭。
你t就是個多餘的野種,去死吧!
蘇禾肆意妄為的扔著石頭,沈香的頭明顯留下瞭鮮血。
“我呸!還想報復我,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你有這個機會瞭嗎!
我告訴你沈香,還有你生下的那兩個野種。
我一樣要弄死他們,我沒孩子,你也別想有,他倆一個都別想活著。”
她的話音剛落,身後突然有一股推力襲來。
蘇禾蹲在地窖口一個沒站穩,直接一頭紮進瞭地窖裡。
“啊··誰~天啊·……·”
蘇禾掉下去的同時,一條腿插進瞭梯子裡。
身體下墜的力度直接讓她的腿“咔嚓”一下折斷瞭。
“啊···我的腿啊··”
沈香本來已經崩潰瞭,心中早已決定解決這條愚蠢的生命。
可一個晃神間,仇人就這樣華麗麗的出現在瞭面前。
她什麼都沒想,眼中除瞭憤恨就是仇恨。
迅速出手,一把扯住蘇禾的頭發。
張嘴就咬上瞭她的耳朵,再用力一扯。
“啊···沈香,你這個瘋子啊··”
沈香直接一口撕下瞭她的耳朵。
轉而又朝著她的臉上,脖子上,能下口的地方全部開撕。
蘇禾從小到大都沒遭過這樣的罪,都沒有體會過這種疼痛。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想讓三癩子來救自已。
可她卻忘瞭,那男人早就拿著她親手給的十塊錢跑沒影兒瞭。
沈香不顧一切的發瘋撕咬,“你毀瞭我一輩子,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在沈香不顧一切的撕咬下,蘇禾不大一會兒就疼暈瞭過去。
“媽媽!”
地窖口處,突然傳來瞭一聲稚嫩的聲音。
五歲的男孩已經知道瞭一些事情。
他趴在地窖口處,“媽媽,我推她下去瞭,豆豆還能為你做點什麼嗎?”
沈香的發瘋動作突然一停。
她慢慢的抬起頭,看著那個臟兮兮的孩童。
“快躲起來,別讓那個男人看到你們來這裡。
記住,你們沒有媽媽,你們的媽媽死掉瞭,你記住瞭沒有!”
沈香的淚水和蘇禾的血糊滿瞭臉。
她此刻的狀態簡直如惡魔一般,可這孩子卻一點不害怕。
沈香現在不怕死,她唯一的掛念就是這兩個血脈相連的孩子。
雖然他們是那個男人的種。
可畢竟是自已懷胎十月生下來的生命。
“我要媽媽··嗚嗚··”
最小的男孩才兩歲,他光著小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著。
他還記得爸爸抱著他來地窖喝奶時的感覺。
依然記得那種乳汁的甘甜。
“淘淘乖,媽媽在
豆豆看弟弟哭鬧瞭,很怕引來爸爸。
趕忙跑過來哄著他。
此刻的沈香雖然隻有22歲,可她承受瞭太多的刺激,已經沒有瞭生的希望。
她徹底變成瞭瘋子,坐在地窖裡一口一口的撕咬著蘇禾。
“香兒··”
就在這時,院外突然傳來瞭一個男人的叫喊。
蘇展鵬跳下吉普車,瘋狂的沖進瞭這個破敗的院子。
因腿腳不便,焦急中摔倒瞭好幾次。
他順著孩童的哭聲來到瞭地窖旁,卻看到瞭讓他撕心裂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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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展鵬是沈香舅舅傢的大兒子,自然,也是沈香的親大哥。
自從蘇傢平反後,傢中支離破碎。
他無意間發現瞭一些不對的地方。
細查後,得到瞭毀三觀的結果,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而他們傢在這場陰謀裡,父親纏綿病榻,母親死去。
自已變成瞭瘸子,二弟為瞭給父親出氣,打死瞭人,直接被逮捕槍斃。
最小的弟弟也變成瞭傻子。
隻有小妹斷瞭親才算保全。
可萬萬沒想到,居然小妹都是假的。
原來沈香才是自已的親妹妹,怪不得姑姑對她那麼不上心。
可眼下那丫頭早已下鄉多年。
他還沒來得及報仇,就跑來鄉下找沈香。
想不到居然傳來瞭噩耗,沈香早已死去多年。
失魂落魄下剛要離開,卻被一個婦人偷偷攔下瞭車,並告訴他沈香其實還活著。
他這才跑來救人,卻看到瞭如此炸裂的一幕。
他痛苦的撲在地窖口,“快,來人啊,把人拉上來啊··”
蘇展鵬撕心裂肺的喊叫,跟隨來的兩個當兵的趕忙跳下地窖救人。
當沈香被拉上來後,依然發瘋一樣的撕咬。
蘇禾的身體她死死的抓著,口中咬著手臂就是不松口。
而那蘇禾,早已咽氣瞭。
她的喉嚨被沈香一口咬斷,喉嚨處成瞭個大窟窿。
渾身上下被沈香啃的一塊好肉都沒有瞭。
脖子上的那條項鏈,也慢慢的失去瞭光澤。
誰也不知道,蘇禾雖然得到瞭項鏈,卻被項鏈反噬瞭。
她越是惡毒,反噬的越厲害。
雖然她得到瞭空間內的福利,卻也失去瞭最在意的東西。
折騰瞭好一會兒,才把這對表姐妹分開。
蘇展鵬隻是瞟瞭一眼蘇禾,沒有多說一個字。
他讓下屬背著沈香走向吉普車。
可沈香突然鎮定瞭片刻,“噗通”一聲出溜下來。
她一把扯過蘇展鵬,“表哥,帶上我的兒子,幫我養大他們。
我沈香下輩子為你當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表哥,求求你瞭,他們是我唯一的牽掛!”
她撕心裂肺的懇求著,雙腿沒知覺,她就趴在地上,“哐哐”的用力磕頭。
土地上的石頭子都鑲嵌進瞭她的皮膚裡。
“香兒夠瞭,哥答應你,哥全答應,你別磕瞭啊!”
蘇展鵬看著此刻瘋魔的妹妹,心都要碎瞭。
他們兄妹根本來不及敘舊,幾人就把她們帶上瞭車,包括那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