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問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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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喂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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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喂豬

刀疤臉殺得幹脆,墨畫卻看得頭疼。

雖說靈修被體修近身,動起手來會非常吃虧。

但這白面男也太菜瞭。

刀疤臉這麼明顯的殺意感受不出來麼?

虧他還是邪修,比自己這個孩子還天真。

墨畫嘆瞭口氣。

他本是想以儲物袋,引得兩人鷸蚌相爭,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兩人爭鬥,哪怕不同歸於盡,至少也兩敗俱傷。

這樣他就好出來補刀撿漏瞭。

可沒想道,這白面男這麼不中用,這麼輕松就讓刀疤臉近身宰瞭。

警惕性這麼低,做什麼靈修呢?

墨畫忍不住在心裡腹誹道。

刀疤臉殺瞭白面男,從他懷裡取回采補功法的書冊,又將他往屋裡一丟,啐瞭一口,直接走瞭。

墨畫則眼睛一亮,這刀疤臉,竟然不取白面男的儲物袋?

莫非是邪火上腦,燒糊塗瞭?

“你不拿,那我就不客氣瞭。”

墨畫偷偷進屋,將白面男的儲物袋揣進瞭自己懷裡。

儲物袋裡有他心心念念的火球術的秘籍。

有瞭這本秘籍,他火球術的威力,或許能更上一層樓。

這波也不算虧。

墨畫收好儲物袋,立馬翻身上梁。

過瞭一會,刀疤臉果然回來瞭,他在白面男的屍體上翻瞭翻,可就是沒找到儲物袋。

“我記錯瞭?他明明帶在身上的”

刀疤臉皺眉想瞭會,忽又心生煩躁,道:

“罷瞭,也沒什麼好東西。”

他轉身將白面男的屋子翻瞭一遍,搜羅瞭一些靈石靈器便走瞭,任由白面男直挺挺地死在地上。

墨畫見狀不由喟嘆道:

“做邪修有什麼好呢?死瞭都沒人收屍。”

不過這也是他咎由自取,墨畫一點也不同情。

“這個刀疤臉,真的好難殺啊。”

墨畫又忍不住想道。

算計瞭兩次,他都毫發無傷,果然是經驗老練的邪修。

正面交起手來,墨畫也沒什麼把握的。

墨畫盤腿坐在梁上,想瞭一會,忽然想到瞭孔盛。

孔盛也是早晚要解決的。

墨畫想瞭一會,便隱匿著身形,來到瞭關押孔盛的那間屋子。

孔盛還是瘋子一樣,偶爾會發脾氣。

壓低聲音嘶吼,一會要殺這個,一會要殺那個。

墨畫便坐在房頂,耐心等著刀疤臉路過。

黑山寨的道路縱橫交錯,看著雖然復雜,但也有交集。

刀疤臉晚上去守夜,必然會經過這條道路。

等瞭半天,夜色將近,墨畫神識微動,果然在遠處發現瞭刀疤臉的身影。

他殺瞭白面男,今晚便隻能一人去守夜。

也不知黑山寨有沒有什麼寨規,刀疤臉殺瞭白面男,會不會受責罰。

不過此時也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墨畫隱匿身形,進瞭孔盛的屋子。

孔盛正目光怨毒,不知算計什麼,隻口中喃喃道:

“遲早殺瞭你們”

墨畫悄悄走進他身後,舉起千鈞棒,催動陣法,一悶棍打瞭下去。

孔盛隻有煉氣七層,而且修為弱,一棒子就暈瞭。

隨後墨畫解開瞭門上的陣法,打開瞭鐵門,再取出一枚烈焰符,以細繩穿好,綁在孔盛的手腕上,並塞進他的衣袖裡。

這枚烈焰符是當初從錢傢修士那裡繳來的,一共三枚,墨畫用瞭一枚,還有兩枚沒用。

準備周全後,刀疤臉也快走近瞭,墨畫便又一巴掌把孔盛扇醒瞭,自己隱匿消失瞭。

孔盛迷迷糊糊醒來,隻覺腦袋也疼,臉也疼,便罵道:

“誰他媽”

孔盛沒罵完,忽然一怔,見鐵門竟然是打開的。

怎麼回事?

孔盛愣瞭一下,恍然間又明白瞭。

是那個送飯的胖修士!

“他肯定將玉佩送給父親瞭,然後築基期的父親帶著孔傢的修士來救他瞭!”

可為什麼要打暈我呢?

不過情況緊迫,沒時間在意這些細節瞭,最重要的是,他能逃出去瞭。

孔盛心中狂喜。

他連忙起身,奪門而出。

這個破地方,他是受夠瞭,他不想再待下去瞭,不想再吃那些難以下咽的飯菜,不想再受邪修的冷眼和奚落瞭。

隻要出去,他便還是那個青玄城孔傢的少爺。

可以在青玄城呼風喚雨,沒人敢管他!

還有季傢父子,還有傅蘭那個小賤人的仇,他也終於可以報瞭!

孔盛越想越興奮,可剛跑到門口,就見面前橫立著一個人,身材魁梧,臉上有著可怕的刀疤。

正是那刀疤臉。

刀疤臉陰沉笑道:“你想逃?”

孔盛見到刀疤臉猙獰的笑容,以及他身上冰冷的殺意,手足發軟,囁嚅道:“我我沒有。”

刀疤臉環顧四周,問道:“鐵門是誰給打開的?”

“我我不知道。”

刀疤臉冷笑道:“應該有人與伱說過吧,黑山寨的俘虜,但凡敢逃,必死無疑。”

孔盛驚懼,連忙擺手道:“我沒逃”

隻是心中卻急道:“我爹怎麼還不來,他若來瞭,便可以將這些畜生全殺瞭!”

隻是孔盛沒註意到,他擺手之間,衣袖裡的符籙露瞭出來。

孔盛一時情急,根本不曾留意,但刀疤臉卻看到瞭。

這符籙品階一看就不低,孔傢這少爺將其藏在在衣袖裡,必然是佯裝害怕,讓自己麻痹大意,而後尋找機會出手,好偷襲他。

刀疤臉瞬間大怒,“連你個小雜種都敢算計我?”

他一個閃身,直接接近孔盛,出刀如電,直接將孔盛劈瞭。

煉氣七層,向來養尊處優,又仗勢欺人的孔盛毫無還手之力,就此死於刀疤臉的手下。

孔盛被劈死瞭,過瞭一會,有個老邪修走瞭過來,便罵刀疤臉道:

“你發什麼瘋,白天殺一個還不夠,連肉票也殺?”

刀疤臉垂頭拱手道:“他想跑。”

老邪修冷哼一聲,“別找借口,這次記你大過,以後你一個人守夜,出瞭紕漏,拿你是問!”

刀疤臉隻能應是。

墨畫嘆瞭口氣。

他沒想到黑山寨對邪修的刑罰這麼輕。

刀疤臉殺瞭白面男,又殺瞭孔盛,竟然隻是記個大過,罰他一人守夜,此外就沒有其他刑罰瞭。

他還想著,若是刀疤臉受瞭重刑,受瞭重傷,也方便自己下手殺他。

墨畫還記得那女修夜色中淒慘的模樣。

這刀疤臉他肯定是要殺的。

隻是現在看來,或許短時間殺不瞭瞭。

連續坑死兩人,他已經留下不少馬腳瞭。

白面男的儲物袋,孔盛房間打開的鐵門,還有他衣袖裡的符籙。

有心人肯定能看出蛛絲馬跡,推測是有人在搞鬼。

黑山寨不能久留瞭。

果然那刀疤臉就與那老邪修道:“孔盛的鐵門是打開的,不知是誰放瞭他。”

那老邪修皺眉。

兩人聊瞭一會,沒什麼線索,就暫時放下瞭。

但墨畫知道,他們一定起瞭疑心瞭。

事出反常必有妖。

墨畫能以隱匿術瞞到現在,已經算不錯瞭。

“要不要現在就回傢呢?爹娘肯定擔心瞭。”墨畫心裡默默道。

便在這時,他聽那老邪修對刀疤臉說瞭一句話:

“將這孔傢少爺,拖去喂豬吧。”

三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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