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線索
第385章線索
孫澤扯瞭扯嘴角,怒道:
“小鬼,我孫傢不會放過”
墨畫毫不手軟,一棒砸在他腦袋上。
孫澤隻覺腦門嗡嗡作響。
“你想好瞭再說。”墨畫提醒他。
孫澤牙一咬,心一狠,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求饒道:
“小兄弟,是我錯瞭,是我不懂事,我不敢教您做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墨畫自然不信他說的話,但他也不在乎,而是說道: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若答上來,我放你走,不然的話,你就讓你爹再生一個兒子吧”
墨畫也就嚇唬嚇唬孫澤。
孫澤卻出瞭一身冷汗,他爹不用再生,原本就還有兩個兒子。
他是嫡長子,死瞭的話,
而且二弟陣法水準比他高,他老爹肯定也是樂見其成,最多假惺惺掉點眼淚。
孫澤忙道:“小爺,您問,我什麼都說!”
墨畫狐疑地看瞭孫澤一眼,心道這人骨頭怎麼這麼軟?
他千鈞棒都沒敲幾下,就這麼老實瞭。
“那我問你,你們孫傢,是不是有祖傳的陣法?”
孫澤心裡一跳,這個小鬼,果然打的是他們孫傢祖傳陣法的主意。
孫澤連忙點頭道:“有!”
“在哪?”
孫澤又搖瞭搖頭,“沒有!”
墨畫敲瞭他一下:“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孫澤忍痛道:
“據我爹說,孫傢是有的這個傳承的,但同樣據我爹說,孫傢沒有陣法的線索,找不到這個陣法”
墨畫疑惑道:“你們老祖,沒傳給你們?”
孫澤正不知該如何回答。
墨畫就恍然道:“哦,對瞭,傳給你們,你們也不配。”
壟斷陣法,盤剝靈農,仗勢欺人。
而且陣法水平低微,孫傢連一品陣師都沒有,即便找到瞭絕陣,也學不會,隻是暴殄天物罷瞭。
孫澤心裡羞惱,但不敢反駁,隻是眼睛一轉,問道:
“小爺,您要找的,是什麼陣法?”
墨畫盯著孫澤,一眼便看穿瞭他的心思,“你想找我打聽線索?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孫澤訕笑道:“不敢,不敢。”
心裡卻罵道,這個小鬼,怎麼這麼精得跟鬼一樣
沒等他罵完,腦袋上又挨瞭一棍子。
墨畫小小的眉毛一挑,冷冷道:
“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呢?”
孫澤腦袋疼,嘴角抽搐瞭一下,忙道: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
“那關於這陣法,你還知道什麼?”墨畫又問道,同時掂量著手裡的千鈞棒,威脅道:
“你最好老實交代,若有隱瞞,被我發現瞭,也是你自己吃苦頭。你答得讓我滿意瞭,我便放你走。”
墨畫恩威並施,給瞭孫澤點希望。
這套問東西的流程,墨畫已經試驗過幾遍瞭。
從刁老三嘴裡問隱匿術的下落,從錢興口中問錢傢老祖的陰謀。
什麼時候打幾下,什麼時候問什麼東西,什麼時候給點希望,這之間節奏的把握,墨畫已經相當嫻熟瞭。
孫澤聽說墨畫要放他走,不怎麼信,但又不敢不信。
他要是不信,那指不定,墨畫就用火球術送他歸天瞭。
他將來還要當孫傢傢主,還有好多福要享,他可不想把這些富貴拱手讓給他二弟。
孫澤便一五一十,倒豆子般,將孫傢老祖,以及後輩傳承的事,都說瞭出來。
孫澤知道的不多,墨畫沒聽出更多線索,但至少驗證瞭自己的猜想。
孫傢老祖,的確將絕陣,藏在瞭靈田之中。
而沒將陣法留在孫傢,或是傳給孫傢的子孫。
就是不知道,孫傢老祖具體將絕陣藏在瞭哪裡,又是如何藏的,用的是什麼陣法手段
墨畫又將一些東西,翻來覆去,問瞭孫澤幾遍。
孫澤頭暈目眩,勉強回答。
盡管有些東漏一句,西漏一句,但大差不差,沒有互相矛盾的地方,這說明他說的,應該都是真話。
墨畫便也不為難他瞭。
孫澤是孫傢嫡長子。
雖然不學無術,欺壓靈農,但現在也不好殺他。
不然的話,孫傢肯定會狗急跳墻。
孫傢傢主是築基修士,而且現在在孫傢地頭,輕易還是不要把事情做絕。
“你走吧。”
墨畫踢瞭孫澤一腳。
孫澤忘瞭羞怒,反而疑惑道:“你真放我走?”
“怎麼?你不想走?”墨畫眉毛一挑,“要不要我留你再吃一頓打?”
孫澤嚇瞭一跳,連忙道:
“我走,我走!”
說完不待墨畫再說什麼,便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回跑瞭。
其他孫傢修士,他看都沒看一眼。
這點和錢傢的紈絝少爺錢興很像。
死道友不死貧道。
即便這“道友”,是他們本傢的修士。
孫澤一邊跑,餘光瞥瞭靈田裡的水光。
水面之中,倒映著他狼狽的身影。
臉上黑一片,焦一片,兩隻手臂全被灼傷瞭,看著相當淒慘。
孫澤心中難以置信。
這小鬼,用的到底是什麼火球術?
怎麼威力如此之強?
更可惡的是,這火球術,還差點直接炸在他臉上,毀瞭他的面容。
孫澤心裡想罵墨畫幾句,但心中又是一寒,硬生生把罵人的話,壓在瞭心底。
不能罵!
萬一罵瞭,被那小鬼察覺到瞭,直接一個火球術瞭結瞭自己,那可就虧大瞭。
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必須趕回去,將這件事告訴他爹。
他爹是築基。
這小鬼隻是煉氣,即便火球術犀利,但也決計不是築基修士的對手。
孫澤想明白瞭,跑得更急,恨不得把兩條手也用上。
墨畫猜到,他回去肯定要找他爹孫義。
孫義是築基修士。
但墨畫有隱匿術,即便打不過,總是能脫身的。
孫傢如果真的做得太過分,惹怒瞭自己,自己就隱身跑到孫傢,偷偷畫個復陣,並以逆靈陣崩解,直接讓他們傢主灰飛煙滅。
但眼下還沒到這一步。
墨畫又皺瞭皺眉頭。
師父,傀老和小師兄小師姐都在孫傢。
他現在和孫傢撕破臉皮,不知道師父那邊怎麼辦。
墨畫正想著,便見遠處一輛馬車,悠悠駛來。
趕車的是傀老,拉車的是大白。
墨畫松瞭口氣。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師父。
又或者,這一切也都在師父的預料之中。
遠處的大白,見瞭墨畫,嘶鳴瞭一聲。
墨畫立馬迎上去,摟瞭摟大白的脖子。
然後見瞭莊先生,將孫澤尋釁,自己揍瞭他,以及打趴孫傢七八個修士的事都說瞭。
莊先生淡淡道:“小事,無妨。”
墨畫小聲問道:“師父,您不嫌我行事魯莽,不知忍讓麼?”
莊先生道:“沒能力時忍讓,是小心謹慎,有能力時還忍讓,純粹就是窩囊。”
“我可不記得,我有教過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墨畫放下心來,笑瞭一下。
莊先生看瞭眼墨畫,語氣溫和道:
“我帶你們出來遊歷,遇事一般不會插手,凡事要靠你們自己。”
“但你們若真遇到危險,縱使天塌下來,也有為師罩著,你放寬心,做你覺得對的事便好。”
“嗯,師父!”
墨畫笑著點瞭點頭。
一邊的白子勝看著橫七豎八,倒在靈田裡的孫傢修士,既是後悔,又是遺憾。
後悔的是自己作為師兄,沒能及時保護小師弟。
遺憾的是,這麼好的架,自己竟來晚瞭,沒有趕上。
白子曦看瞭幾眼墨畫,見他靈力消耗不少,但身上沒什麼傷勢,氣色也不錯,臉上紅撲撲的,這才微微點瞭點頭。
孫傢府邸。
莊先生是提前向孫義告辭的,借口說想到千傢鎮逛一下,孫義不疑有他。
等莊先生走瞭,孫澤黑頭土臉地回來,孫義這才明白,莊先生為什麼要走
孫澤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將發生的事說瞭。
話一說完,孫義又驚又怒。
“你說什麼?!”
他將桌子拍得粉碎,瞪大瞭眼睛:
“八九個孫傢修士,被他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打成瞭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