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劍聖教誨
劍聖尊者並沒有在意,指著劍凌飛笑道:“其他人都散瞭吧,丫頭和你跟我來。還有就是,以後別再刁難古武系的弟子瞭,畢竟都是同一宗門的,傳出去成何體統。”
眾長老有些莫明其妙,可是他們卻有很大收獲,雖然是劍宗晚輩給他們演示瞭劍道另一面。劍十三也想走,不過被劍聖尊者給叫瞭回來,而且一臉陰沉地看著劍如一,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師姐,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的!”劍凌飛道。
單師樂有些不舍地看著劍凌飛,但是看瞭下周圍輩分都是比自己大的,也隻好點點頭道:“小心點,師姐永遠都站你這邊。”說著,給瞭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丫頭,你們師徒倆就別鬧別扭瞭,每個人為瞭劍宗都需要犧牲些東西,其他人成不瞭氣候,但是他可以。”劍聖尊者說道。
劍十三上前行瞭個大禮道:“師尊,弟子知錯瞭。”
“知錯?你知道你錯在哪嗎?”劍如一陰寒著臉道。劍十三沒有敢出聲,一個宗主身份在這時候一點用處都沒有。她接著道:“你錯在完全不把我這個師傅放在眼裡,連師傅都騙,你覺得我要來你幹什麼?吃裡扒外。”
“丫頭,你就別責怪他瞭,不都是我們這群老頭害的。”劍聖尊者平靜地道。
“你們當年算計我就好瞭,連我徒弟你們都不放過,而且還瞞著我。”劍如一那起伏不定的語氣,劍凌飛知道她很生氣,而且現在這四人當中,自己最沒有輩分感的,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還有,老鬼,你就別想再惦記著我這徒孫瞭,要不然我把你們老窩給拆瞭。”劍如一怒視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劍聖尊者說道。然後話音一下,他大手一揮,劍凌飛覺得自己落在一個平臺上面,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看著這瀑佈從上而下,那也隻有後山古武系上面有。劍凌飛突然明白為什麼師傅從來不讓自己往這瀑佈上飛的原因瞭。
劍如一像個賭氣的小女孩,一下子就坐瞭下來,完全沒有尊卑之分,這讓劍凌飛想起瞭芊惜惜。不過這時劍聖尊者道:“在這裡就沒有身份之分瞭,都坐吧。”
劍凌飛愣瞭一下,被劍如一一把扯著坐瞭下來。也不知道他們讓自己來這是為瞭什麼?
“老鬼,我知道你有很多東西想問,但是別問我,因為我也不知道。”劍如一直接開口道。
劍聖尊者很是慈祥地笑道:“你是劍無鋒的弟子,叫劍凌飛是嗎?以你的劍道,怎麼在劍宗以前沒聽說過你的名字?”
劍凌飛恭敬地回道:“回尊者,晚輩無能流落在外多年,至今才回劍宗,隻是出瞭些意外,被困在空間通道裡瞭。”
“嗯?看來你是有一番機緣瞭?”劍聖尊者疑問道。
劍如一這時插過話冷冷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人生,你們這群老頭東西就想左右別人的人生。凌飛,有些事情能不說盡量不說。不想又一個人毀在他們手中。”
“丫頭,你不能再對我老頭子有偏見。之前選十三,是因為隻有他適合接替宗主之位。如果當初選的是無鋒,我想你早就反瞭天瞭。”劍聖尊者說道。“而且他也適合當這個宗主。”
“反正就是你們不對,而且我也把話擱這瞭,你看著辦吧!”劍如一依然很是生氣道。
劍十三這時解釋道:“師尊,不是我要想忤逆您老人傢的意思,而且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不能怪劍聖前輩。”
“我哪裡老瞭?他給瞭你什麼好處,讓你處處為他說話瞭?”劍如一質問道。
劍凌飛這時也似乎知道瞭些劍宗的秘事,心下裡面清楚,這事不能傳出去,要不然自己小命會不保的。
“如一啊!你還是像個長不大的丫頭,好瞭,這事就不要在小輩前面再提瞭。”劍聖尊者說道,然後轉過話對劍凌飛說道:“說說你的機緣吧!這裡沒有外人,也不會對外面的其他人說的。”
劍凌飛想瞭下,覺得有些話不能說,斷劍的秘密他想保留著,然後就從自己第二次進入劍塚開始說起,自己在劍塚裡面不小心進入瞭空間通道,最後出現在瞭萬獸天堂地妖神山裡面。
再之後就說瞭自己逃亡的路程,在雷語森林那隻是說瞭自己在那裡遇到一位前輩,然後從他那裡學習瞭陣法之道。再後來從那位前輩那裡出來就被妖族給捉住瞭,接著是送進祭禮空間。不過後來才發現那是靈界。
在那裡面發現瞭靈界地秘密,然後遇到一位用劍的高人他救瞭自己,那幾年在那裡模仿著他的劍道,悟出來瞭這樣的劍式。不過後來那位前輩仙遊而去,自己也發現瞭這靈界與人間相通的另外一個出口在帝川劍聖的洞府裡面,而自己就從那出來。
之後的事情劍凌飛也就照樣直說瞭。因為也沒有涉及到斷劍的事情,而斷劍也確實如一位前輩高人一樣,一直教導並幫助著自己一路走過來。
劍聖尊者三人聽著劍凌飛述說著他的機遇,都是一臉的震驚。他們也是過來人,但是卻比劍凌飛平淡得多。畢竟他們從小就已經是劍宗培養的精英,也很少需要出去歷練。不過劍如一知道他說的有所保留,並沒有當面揭穿的意思。
“沒想到劍宗以外還有這麼一位傳奇的劍客,看來我們劍宗實在是坐井觀天瞭。”劍聖尊者感嘆道。劍凌飛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番經歷,卻把劍宗其他弟子給害慘瞭,因為劍十三已經決定讓劍宗的弟子都要出去歷練一番,增加對劍道地感悟。
“凌飛,你修煉的功法似乎有些怪異,並不像是劍宗的功法,而且你除瞭修煉瞭靈力,似乎還有雷電之力,同時還有另外一種特殊的力量?”劍聖尊者問道。
劍凌飛道:“靈力和雷電之力並不是我修煉的功法,而且這事情也要從很多年前失去瞭元嬰後,得到那本怪異功法說起。”
“嗯?你沒有元嬰?卻能修煉到如此境界?”劍聖尊者驚訝地道。
劍十三點瞭點表示知道,從劍凌飛開始說話,劍如一就如同透明一般,不再出聲。
“嗯,不過那時候卻得到瞭一本神秘地功法,恰巧是失去元嬰之人修煉的,所以就胡亂練瞭起來。剛開始隻是覺得他和普通功法一樣,不過後來在妖神山那又找到瞭這部功法的另一部分,而修煉起來就成瞭靈魂之力。”劍凌飛回憶道。
“你說什麼?”“靈魂之力?”三人都驚呼瞭起來,似乎對這靈魂之力好像很震驚地樣子。
“功法上面說是這樣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劍凌飛不解地道。
“老頭子似乎明白你為什麼會被魔宗困在空間通道瞭。也難怪,畢竟修煉成靈魂之力的人實在是太難瞭。”劍聖尊者感嘆道。
“老頭,你是似乎知道些什麼?這靈魂修煉之法,不是鬼族才修的嗎?”劍如一淡淡地問道。
看著虛心提問的劍如一,劍聖尊者道:“鬼族修的精神之法,和靈魂之力差不多,但並不是靈魂之力。靈魂之力是人族先輩從鬼族身上學來的,主要是這類法訣總是出現傳承斷層,修煉之人沒有一個是能飛升仙界的。靈魂之力能強化元嬰,渡劫的時候如果有強大的靈魂,雷劫真的不算是什麼。”
“現在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你的劍道會與眾不同瞭,因為靈魂之力可以讓你隨心所欲地控制你的手中的劍,而且你能感覺到每一絲靈魂之力所反饋回來的攻擊,所以你的攻擊能做到猶如流水般。”劍聖尊者道。
“那劍陣就更容易解釋瞭?因為他可以隨意地進行一心多用,而且很好地控制著靈魂之力的運轉,而靈力卻沒有這樣的靈性,一旦脫離,劍陣就會失控。雖然我們修為很高,但是依然不能控制劍陣運轉。”劍如一道。
劍凌飛突然發現,好像和他們說的不太一樣?覺得這個秘密說出去也沒什麼影響,這畢竟也不是什麼利害地劍訣。小聲恭敬地道:“劍聖前輩、師祖、宗主,其實這劍陣並不是靈魂之力的關系。”說道他用靈力當場做瞭一個示范。
看著劍凌飛手上自動運行的四劍陣,他們都一臉吃驚,表示很不解。劍凌飛隻好說道:“這劍陣,是從陣法大師那領悟出來的,但是他的陣法之道和其他陣法師有些不同。”
劍凌飛從須彌戒中拿出衍虛陣書的玉簡,但他們的目光卻隻是落在須彌戒上面。劍凌飛還看到劍如一兩眼好像閃過精光,他知道自己財外露瞭。
“連須彌戒這種東西都有,看來你的機緣真是別人幾輩子都碰不上的。”劍聖尊者微笑道,似乎並不在意這身外物一樣。
劍凌飛尷尬地道:“這就是那本特殊的陣法之道,它和我們尋常的佈陣之法不一樣。”
劍如一接過來,神識深入其中,不過很快就退出來,搖瞭搖頭,因為她沒有研究過陣法之道,所以也看不明白。
劍聖尊者接過來後,片刻就退出來道:“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事情,卻難倒瞭我們整個劍宗,沒有想到你給劍宗帶來的不隻是劍道,還有未來,枉我悟劍道數百年!”
劍聖尊者一說完,馬上就在自己手上形成一個四劍陣,不過沒有劍凌飛的穩定。
“老頭,你竟然這樣就學會瞭?”劍如一不服氣地道。
劍十三也看瞭一下那樣衍虛陣書,他很快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隻是沒有當場示范的意思。畢竟要留些面子給自己的師尊。劍十三能明白,他不像劍如一那樣隻癡迷劍道,其他東西都不管,隻要給她方向,她比誰進步都要快。這也是她無視劍宗長輩的實力。
“丫頭,其實我們悟瞭一輩子的道,還是沒明白什麼道,道其實就是一種規則,而且隻要符合天道規則,那它就可以順理成章,這位仙人的陣法點醒瞭我。我們是在發現屬於自己的道,而不是在創造自己的道。道是混然天成的。劍,何以問蒼天。”劍聖尊者最後感嘆地說道。
劍凌飛這時也明白瞭什麼是道,也解理隨心所欲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以自己現在能做到的,順從天道而行。雖然是被叫來問話的,但是也從中解瞭惑。解瞭惑不是說你能馬上得劍道的提升,還是需要你去實踐,它隻是給你指瞭個方向。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被現有的東西迷惑瞭,所以找不著方向。往往很多時候,我需要再次回到起點,才能看到自己走錯瞭。”劍聖尊者又說瞭句劍凌飛聽不懂的話。
劍凌飛欲言有止,但是又不好意思問,劍聖尊者笑瞭笑解答道:“你在為元嬰的事犯愁吧?其實每個人都要走不同的路,雖然很多人走瞭相同的路,可是走到最後,你可能隻是看到累死在途中的人,而不是到達終點,何必強求呢?”
“劍聖前輩,我懂瞭。但是人並不是一直都有那麼好的機緣,而且我能修為到這程度也是運氣,現在又是一個瓶頸期,突破不瞭。上次是因為那位前輩,這次不知道要靠誰瞭?晚輩還有好多事要做,所以想走遠一點。”劍凌飛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老頭子隻是建議而已,該怎麼走,自己選擇就好。其實到頭來也隻是空。”劍聖尊者又說瞭一句劍凌飛聽不懂的話,感覺他話裡有話。
“老鬼,別凈說些沒用的說些有用的吧!”劍如一從劍陣上面回來神來,鬱悶的道。
“他的劍道,隻屬於他自己一個人的,我們學不來的!”劍聖尊者嘆氣道。
看著三個人都迷惘的神情,他解釋道:“因為靈魂之力,我們加上元嬰最好隻是分神倆人,但是他的靈魂之力卻可以讓他分神萬千,隻要能力達到就可以。他隻不過是完成瞭,而我們隻有在想象中,從來沒有實現過的領域。他或許走得比我們任何一個都遠,也可能就此為終結。”
“輸不輸就輸不起,別說那些那麼復雜得話。”劍如一依然不客氣地說道。
“我老頭子又沒說我不輸,隻是有些東西進步太快瞭,始終會碰上真正的瓶頸,跨過去瞭就是門,跨不過去就是檻。他現在是耀眼,但是光環太多瞭,到時瓶頸就會成為心魔。丫頭,你知道你為什麼進步不瞭嗎?你好勝心太強瞭,所以你一直不服氣,而且你心魔也越來越重,重到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天才往往毀在自己手裡。”劍聖尊者說道。
劍如一本想插話的,因為被說到痛處瞭,但是這也是事實,要不然她也不用把自己關在劍牢裡面反省瞭。
“謝前輩教悔。”劍凌飛突然又明白瞭點東西,那就是控制自己的欲望,隨著自己能力地提升,自己的欲望也越來越強瞭,雖然不為名利,但是有些東西越強大就越想去解決清楚。以前能力低微之時,想都不敢想一下。
劍十三這時也回過神來,感謝道:“尊者的教導,十三受用瞭。”
“現在是你們的天下,有些東西能爭取到就最好,爭取不到就不要勉強。如果什麼都事想心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成仙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劍聖尊者微笑道。然後轉過臉又嚴肅地說道:“魔宗現在有動靜,魔物和鬼物都在人間出動,我們劍宗還是提前做準備的好,太過安逸瞭,都忘記自己是為瞭什麼瞭。”
“是,尊者!那十三就先告退瞭。”劍十三嚴肅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