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風雨前的寧靜
盧克警員睜眼看到的是醫院明晃晃的天花板，恢復意識之後劇烈的疼痛侵襲瞭他的大腦，以至於他完全無法動彈。
好在旁邊看守的警員發現瞭他痛苦的面部表情，在喊來醫生註射完止痛藥後，盧克的神情才逐漸平靜瞭下來。
“在舊城區你都經歷瞭什麼，能跟我說說麼？”克裡安警司一臉嚴肅地站在瞭盧克的病床前。
“克裡安老大，我發現教會的超凡者好像和什麼人打起來瞭！可是還沒等我追上他們就被人打暈瞭過去！”盧克下意識地咬瞭咬牙，似乎從後腦傳來的疼痛並未完全消失。
“有看清楚將你打暈之人的樣貌麼？”克裡安繼續詢問瞭起來。
“我好像隱約看見瞭他的裝扮，隻是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瞭！”盧克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腦門，試圖回憶起關鍵的細節。
“既然這樣就別勉強自己瞭，你也好幾晚沒合眼瞭，該好好休息一下瞭！”克裡安見狀便要轉身離開。
“老大，舊城區那裡究竟發生瞭什麼，戰鬥早就已經結束瞭吧？我不想躺在這裡不明不白的！”盧克顧不上疼痛，竟筆直地從床上坐瞭起來。
“我們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被教會打掃幹凈瞭，除瞭迪森身首異處的屍體之外什麼也沒有找到！”
“迪森死瞭麼！他當時就離我那麼近，要是我喊住他就好瞭！對瞭，我當時聽到瞭槍聲，肯定是迪森開的槍，他一定是遭遇到瞭敵人的襲擊！”盧克神情激動地抓住克裡安的肩膀。
“你別那麼激動，對於迪森的死我也很憤怒！然而教會對於戰鬥的細節則是閉口不談！或許這次的事件比我們想象中要嚴重得多！”克裡安按住瞭盧克的雙手，他的臉色也隨即變得鐵青無比。
“那我更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瞭，我要立刻歸隊，如果我回到現場或許就能想起些什麼！”盧克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不需要瞭，這個案子已經被教會全權接管瞭！在戰鬥結束之後，他們就派出瞭大量的人員在舊城區做地毯式的排查！敵人的來頭似乎很大，這已經不是我們警方能夠插手的瞭！”克裡安一把將盧克推回到病床上。
“那我們就這樣放棄瞭麼，我們為這個案子付出瞭這麼多，甚至還有人因此犧牲，這不公平！我可不甘心就這麼躺在床上！”盧克握緊雙拳懊惱地捶打著病床。
“當初入行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切不可感情用事，那樣隻會影響你對當前形勢的判斷！現在收起你那毫無用處的正義感，老老實實的給我在醫院冷靜兩天，我可不希望老是參加年輕人的追悼會，那樣會讓我折壽的！”克裡安揪著盧克的衣領將他按回瞭被窩裡。
“記住！如果你想起瞭什麼細節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可以讓看守的警衛直接向我匯報！”
克裡安沒有再去安慰有些沮喪的盧克，而是徑直走出瞭病房。可是剛出病房他就一拳砸在瞭走廊的墻壁上，盡管鮮血不斷地從指間流下，但他的臉部表情卻異常的平靜，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痛苦。
······
“斯佩爾大人，我剛剛察覺到一陣精神波動掃過，應該是有預言教會的超凡者在舊城區進行探查！”弗拉基米爾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向瞭還在閉目養神的斯佩爾。
“這也不奇怪，13號剛在這裡大鬧瞭一番，他們要是沒有動作才不正常呢！”斯佩爾正將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黃瓜片貼在瞭臉上。
“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教會若是動起真格來，我們怕是要暴露啊！”弗拉基米爾急得來回直跺腳。
“遇事不要急躁，不然對皮膚不好！這個安全屋早就被我用空間裂隙進行瞭隔絕，一般的精神探查是起不到作用的，他們隻要不湊上來看，甚至都發現不瞭這裡還有一間屋子！”斯佩爾一臉享受地仰起瞭頭。
“還是大人想得周到，隻是教會這次吃瞭大虧恐怕會來個地毯式的搜索，到時候還是免不瞭有被發現的可能啊！”
“我發現你分析得很準誒，讓你隻當個情報人員還是有點屈才瞭！小紫已經把暗鴉組挨傢挨戶排查的畫面發給我瞭，估計查到我們這裡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斯佩爾閉上眼睛繼續享受著黃瓜帶來的舒爽。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弗拉基米爾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屬下願意去引開那群煩人的烏鴉。”在客廳裡做著復健運動的13號突然開口說道。
“才過瞭十幾個小時你的傷就好瞭？我救下你這條命不是為瞭讓你逞能的！”
“大人給的藥劑十分有用，傷口已經基本愈合，完全不會影響我的機動能力。”
斯佩爾並沒有理會自告奮勇的13號，他隻是抬起右手在虛空中輕輕一點，一道空氣彈瞬間射向對方的左肩，而被這輕微波動所擊中的13號卻面色痛苦地跪倒在地。
“你這是好瞭傷疤忘瞭疼，老四的特效藥是很神奇，表面看上去好像恢復如初！但是肌肉組織的疼痛與神經系統的麻痹卻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現在的你連刀都抬不起來，擱在外面純粹是讓別人當活靶子打瞭！”斯佩爾用手指敲瞭敲桌子，繼續擺弄起瞭臉上的黃瓜。
“屬下無能，還請大人責罰！”13號強忍著疼痛站瞭起來。
“你現在養精蓄銳就是瞭，其他的不用擔心，在逃跑這一塊上我敢說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斯佩爾有些驕傲地揚瞭揚頭。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提前行動的時間？這樣也避免瞭被發現的風險！”弗拉基米爾趕忙將搖搖晃晃的13號扶上瞭床。
“現在還不到時候，你們等我的號令即可！有小紫在外面盯著誰都逃不過我的視線，現在天也黑瞭我要先去補個覺瞭，昨天晚上睡得可不踏實！”
斯佩爾一頭便倒在沙發上打起瞭鼾，隻留下兩個憂心忡忡之人面面相覷。
在這一刻弗拉基米爾似乎有所感悟，或許能讓人永葆青春的秘訣就是輕松的心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