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盲女認錯幾次丈夫,很合理吧?
裴知行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個性。
說他卑劣也好,無恥也罷,他清楚地意識到如果他現在什麼也不做,等明玥眼睛復明的那天,就是他徹底出局的時候。
裴知聿或許還能憑借這段時日的相處得到她的一絲垂憐。
而他隻會成為她記憶裡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更糟糕一點,或許要一輩子以叔嫂關系相處。
所以他推開瞭那扇門,而美麗得如夢似幻的女人正娉娉婷婷立在床邊。
她不僅沒有認出他來,還主動牽起他的手走瞭進去,關上門。
裴知行註意到她今晚的打扮,很漂亮,宛如春日枝頭盛放的櫻花,雪色的肌膚,粉潤的肩頭,嬌艷純然的臉蛋。
但想到她做這一切都是為瞭另一個男人,他心裡又不舒服起來。
“老公,你怎麼不說話?”明玥轉過身,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直白地問他,今晚的裴知聿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奇怪。
裴知行擔心她察覺出異樣,將她半摟進懷裡,壓低嗓音反問,“老婆,你今晚怎麼穿成這樣?”
明玥臉頰霎時間湧上熱意,很快把他一開始的怪異之處拋之腦後,輕聲問:“那我這樣好看嗎?”
裴知行摩挲著她纖細的腰肢,“好看。”
她抿唇笑瞭,指尖小心翼翼地撫上他的臉,沿著他的眉骨、鼻梁慢慢描摹,聲音柔軟,“老公,我的眼睛已經能隱約看見瞭…”
她頓瞭頓,帶著幾分羞澀,“你之前不是說,等我眼睛能看見瞭,再親口告訴你我願不願意...”
裴知行身體一僵,原來這就是她給裴知聿準備的驚喜。
即便他早就有瞭猜測,但從她口中聽到確定的答復後還是嫉妒得幾乎身體顫抖。
明玥的指尖停在他的唇邊,仰起臉,一字一句認真道:“老公,我願意的。”
說完,她又低下頭去,看著像是不好意思瞭,不敢看他。
裴知行內心的嫉妒幾乎要將他的心臟啃食殆盡,他甚至分不清應該嫉妒裴知禮還是裴知聿,分不清她此刻的情意綿綿到底是對著誰說的,唯一能篤定的是,那個人一定不是他。
這句話像一把火,瞬間點燃瞭他壓抑已久的不甘。
至少,先得到她的人會是他。
他收緊手臂,將她牢牢扣在懷裡,低頭吻住她的唇。這個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失控,帶著占有欲。
明玥被他吻得呼吸紊亂,卻仍順從地環住他的脖頸,主動迎合。直到他稍稍退開,她才軟聲問:“老公,你今天….怎麼這麼急?”
裴知行盯著她泛紅的臉,眸色深沉。他當然不會告訴她真相,隻是啞聲道:“因為等這一天太久瞭。”
說完,他一把將她抱起,明玥低呼一聲,下意識摟緊他的脖子。
她身上那件單薄的睡裙本就松松垮垮,此刻更是凌亂不已,細細的肩帶滑落至臂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她被他放在床上,明玥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已身上,心跳快得幾乎要躍出胸腔。
她咬瞭咬唇,小聲問:“你……要關燈嗎?”
裴知行眸色一暗,俯身撐在她上方,指尖輕輕勾住那根搖搖欲墜的肩帶,嗓音低啞:“不用。”
他要記住她這一晚的模樣。
……………………
裴知聿謹記著老婆的話,沒在晚宴上喝太多酒。他象征性地應酬瞭一下,就和晚宴主人辭別瞭。
剛坐上車沒多久,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從身體裡湧出。
他垂眸看瞭眼,在沒有任何刺激的情況下。
醒瞭過來。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裴知行他在做什麼?
裴知聿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抬頭讓司機開快點。
同時,手機上也翻找出女人的聯系方式,給她打電話。
但電話很快就被掛斷瞭,等他再打第二遍時,已經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
他握著手機的手指不斷收緊,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他一邊忍耐著體內的痛苦,一邊催促司機。
忽然,一種強烈的讓他腦海中幾乎炸開煙花的感覺升起。
裴知聿猛地攥緊座椅扶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一股前所未有的麻意從脊椎竄上來,他咬緊牙關才沒讓聲音溢出來。
車窗外的霓虹燈在視線裡扭曲成模糊的色塊,耳邊隻剩下他劇烈的心跳聲。
“再快些!“裴知聿幾乎是低吼出聲,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司機惶恐地踩下油門,後視鏡裡映出裴知聿猩紅的雙眼。他從未見過雇主這般失態的模樣,像是徹底被憤怒裹挾。
裴知行感受到瞭那股難以抑制的憤怒。
是屬於裴知聿的情緒。
但他此刻已然無暇顧及,懷裡的女人奪走瞭他的所有感官。
聰明的大腦也好像罷工般停止瞭運轉。
從身到心,隻剩下愉悅。
她是他的瞭!
哪怕是偷來的,她與他從現在開始也有瞭難以輕易斬斷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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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急剎在別墅門前,裴知聿踉蹌著沖下車。他扯開領帶,三步並作兩步沖上樓梯。
主臥的門縫裡透出暖黃的光,裡面傳來壓抑的細碎聲響。
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這時卻像尖刀般紮進耳膜。
但他卻不敢進去,隻能在門口等著聽著。
他的意志麻木到已經能徹底擺脫身體上強烈的共感。
時間可能過去瞭一個小時或者兩個小時,他判斷不出來,直接房間裡的動靜徹底停下。
房門打開瞭,裴知行從中走瞭出來。
房門關上的瞬間,迎面而來的是想要置他於死地的拳頭,裴知行不躲不閃,任由他的拳頭落下。
拳頭狠狠砸在他的下頜,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他踉蹌著後退幾步,嘴角滲出血絲,卻低低笑瞭起來,直視他問:“哥,你打完瞭嗎?”
裴知聿揪住他的衣領,聲音嘶啞,“你怎麼可以碰她?我都不舍得,你怎麼可以!”
裴知行舔瞭舔嘴角的血跡,露出一個近乎癲狂的笑容,“哥,你都能偽裝成裴知禮,我為什麼不能偽裝成你?”
“我們本就是雙生子,有著難以擺脫的共感...我在做什麼,與你在做什麼,又有什麼差別?”
“既然這輩子都擺脫不瞭......我願意為瞭嫂子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