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宮鬥文中皇帝早死的白月光
眼前女子膚若凝脂,眉如遠山,不施粉黛卻美麗得不可方物。她緩步走來,裙裾微動,整個人如畫中仙子般清麗脫俗。
秦岱自詡讀書萬卷,此刻卻發覺自已竟找不出合適的詞句來形容她的美。
若非要勉強形容,大約隻有《洛神賦》中那句“翩若驚鴻,婉若遊龍”能略表一二。
而一旁的青帆更是目瞪口呆,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整個人僵在原地,連筷子掉在地上都渾然不覺。
“青帆!”秦岱低聲提醒。
青帆這才如夢初醒,慌忙彎腰去撿筷子,結果一頭撞在桌角上,“咚”的一聲悶響,疼得他齜牙咧嘴,卻還忍不住偷瞄走過來的女人。
明玥見狀,忍不住掩唇輕笑,這一笑更是讓青帆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秦岱連忙起身道:“嫂嫂請坐。”
明玥溫婉一笑,跟在秦肇身旁落座。秦岱註意到她手腕纖細,十指如玉,一舉一動都透著大傢閨秀的風范。
“嫂嫂是哪裡人?”秦岱忍不住問道。
明玥還未回答,秦肇便笑著接過話,“你嫂嫂是京城人士。”
見兄長不欲多說,秦岱心思細膩,知道其中怕是有其他隱情,便不再多問。
秦肇給明玥夾瞭一筷子野菜炒蛋,笑道:“娘子嘗嘗這個,今早剛從山上采的,鮮嫩得很。”
明玥低頭嘗瞭一口,眼睛頓時亮瞭起來,“確實鮮美。”
秦岱看著兄嫂之間自然而然的親昵,他端起茶杯,輕聲道:“哥,嫂嫂,小弟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
三人舉杯相碰,燭光映照下,其樂融融。
飯後,秦岱主動起身收拾碗筷。明玥剛要阻攔,秦肇卻按住她的手,“讓他來吧,這小子也該學著做些傢務瞭。”
秦岱聞言失笑,“哥還當我是小孩子呢。”說著熟練地收拾起來,動作竟也十分利落。
明玥吃過飯後先回瞭屋,給他們兄弟留出獨處談話的空間。
待她走後,秦肇看著秦岱熟練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看來府城求學這些年,阿岱倒是學會照顧自已瞭。”
秦岱將碗筷疊好,笑道:“總不能事事都靠書童。哥,這些年傢裡可好?”
秦肇給弟弟倒瞭杯粗茶,“都挺好的。現在你中瞭舉人,我又娶瞭這麼好的媳婦,我這心裡面就踏實瞭。”
提起明玥,秦岱神色認真瞭幾分,“哥,嫂嫂她…”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秦肇壓低聲音,“你嫂嫂是遭難才流落至此。具體緣由不便多說,你隻需知道她現在是我們秦傢人就好。”
秦岱會意地點頭,“哥放心,我明白。”他頓瞭頓,又笑道:“不過哥你倒是好福氣,竟能娶到這般品貌雙全的嫂嫂。”
秦肇輕咳一聲,“你小子,連兄長也敢打趣。”
秦岱中舉歸傢,秦肇內心喜悅難言,閑聊間他不由多喝瞭兩杯酒。
他沐浴過後,回到寢屋。
屋內,明玥已上榻,正在油燈下看話本。
都說燈下看美人,猶勝三分色,更何況是本就美貌無比的妻子。
秦肇掩上房門,燭火微微搖曳,在女人姣好的面容上投下柔和的光暈。她專註看書的模樣,長睫低垂,紅唇微抿,透著一絲不自覺的嬌憨。
“娘子…”秦肇嗓音低啞,走到榻邊坐下。
明玥這才抬頭,見丈夫目光灼灼,不由臉頰發熱,“夫君喝酒瞭?”
“嗯,高興。”秦肇伸手撫過她的發絲,指尖纏繞著一縷青絲,“阿岱出息瞭,又娶瞭你這麼好的媳婦,我…”
明玥放下話本,抬手為他按揉太陽穴,“夫君,你是不是醉瞭…頭疼嗎?我去給你拿杯醒酒的茶。”
她剛要起身,卻被秦肇一把攬入懷中。帶著酒氣的溫熱呼吸拂過耳畔,“別走…”
明玥身子一軟,輕捶他胸膛,“小叔還在隔壁呢...”
秦肇低笑,“咱們小聲些...”說罷,含住那柔軟的唇瓣。他的手掌順著她單薄的寢衣滑入,觸到那細膩如綢的肌膚。
明玥輕顫,聲音細如蚊吶,“夫君,燭火還沒熄…”
秦肇會意,卻故意道:“我想好好看看娘子...”
明玥羞得把臉埋進他胸膛,惹得秦肇低笑不止。他一邊吻著她的耳垂,一邊伸手放下床帳。紗帳輕垂,將二人籠在一方私密天地中。
“今日見到阿岱,我心裡高興...”秦肇在她耳邊輕語,“更高興的是,能與你分享這份喜悅...”
明玥心頭一暖,主動仰頭吻上他的唇。秦肇眸色轉深,翻身將她輕輕壓在身下。
紅燭高燒,帳內春意漸濃。
夜深時,秦岱洗漱過後,讓青帆在收拾後的雜物間住下,自已則在院中踱步。
他望著夜空中的皎潔彎月,腦海中忽然浮現嫂嫂的容顏,心中想起一句詩。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嫂嫂這樣的女子,確實不該存在於凡塵俗世。而兄長能得此良緣,實在是上天眷顧。
他應該祝福兄長,不該有其他雜念。
想通後,秦岱就準備回屋睡覺瞭,他走到半途,幾聲細碎的嚶嚀順著夜風飄進耳中。
他起初沒反應過來,但等他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到是兄長的臥房後,白皙的臉頰一下子漲得通紅。
秦岱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瞭。夜風送來斷斷續續的輕吟,那聲音嬌柔婉轉,與白日裡端莊溫婉的嫂嫂判若兩人。
他的腳像生瞭根一般釘在原地,耳尖燙得幾乎要燒起來。
理智讓他應該快點離開這兒,這是兄長和嫂嫂的隱私,且他們是夫妻,夜晚行這事是極為正常之事,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
“夫君…輕些…”
嫂嫂帶著哭腔的輕喚隨風飄來,秦岱心頭猛地一顫,眼前不由自主浮現出嫂嫂那雙含情目泫然欲泣的模樣。
兄長待他恩重如山,他怎能對嫂嫂生出這般齷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