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存車被宰難舍分別,叔嬸賭博氣壞爺爺
謝蘭疑惑地問道:“大爺,昨天不是給你存車費瞭嗎?”
大爺解釋道:“昨天晚上8點半鐘我就下班瞭,我的任務也就完成瞭。這兩輛自行車在外邊放一宿,丟瞭跟我也沒有關系。我把它們放在下方裡,你們不給存車錢對嗎?”
謝蘭又問道:“兩輛存車費是2毛,而你為什麼向我們要1元呢?”
大爺不耐煩地說道:“自行車丟瞭損失得多少錢?就從你們要1元錢多嗎?”
秦風馬上掏出1元錢給瞭老大爺,推著自行車對謝蘭說道:“小蘭,咱們走吧。”
謝蘭一邊走,一邊說:“這老大爺可真黑呀!”
秦風也說道:“是太黑瞭,可沒辦法啊。如果自行車丟瞭,那損失可的確就大瞭,給1元錢也值瞭!”
“還是小風哥想問題透徹。”謝蘭說道,“小風哥,我得回傢瞭。一宿沒回傢,也不知道我爸惦不惦記?沒給他做上飯,一定很生氣!”
“那你就回傢吧,明天你就要上班瞭。你們工廠晚上幾點下班?要是下班晚的話,我送你回傢。”秦風問道。
“不用瞭,小風哥。我們廠子晚上下班早。”謝蘭回答道。
秦風憂鬱的眼神看著謝蘭。說道:“你上班以後,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還能再看見你?”
“小風哥,我也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但沒有辦法啊,這隻是暫時的。你要是想我瞭,到我們廠子來看我!”謝蘭微笑著說。
兩位戀人依依不舍地分別各自回到瞭傢中。
謝蘭在回傢的半路上,正好碰見瞭趕去上班的爸爸和弟弟。爸爸看見謝蘭一隻手扶車把,另一隻手抱著玫瑰花,騎著自行車,美滋滋地還哼著小曲。爸爸大喊一聲:“小蘭!”
謝蘭正在回憶和秦風纏綿的畫面,聽見有人叫她嚇瞭一跳。停下車一看是自己的爸爸。
爸爸生氣地問道:“你昨晚上去哪裡瞭,一宿不回傢?”
“昨天晚上我車胎紮瞭,修自行車的師傅都下班瞭,我在以前的同事傢住一宿。”謝蘭胡說道。
“那這花呢?是秦風送你的吧?”爸爸接著問。
謝蘭得意地回答道:“對呀,就是小風哥送我的!”
爸爸瞪著眼睛說道:“我看昨晚你是和秦風在一起吧?”
謝蘭生氣地說道:“不理你瞭,我回傢瞭。”
謝蘭回到自己傢裡,把玫瑰花放在瞭櫃子上,左看右看也看不夠。謝蘭想:“如果有照相機把這美麗的玫瑰花拍下來該有多好啊,等我有錢瞭一定買一架照相機!”
謝蘭收拾瞭一下屋子,之後來到瞭爺爺傢。
爺爺傢插著門,都這個時間瞭應該早就起來瞭,謝蘭用力地敲門“咚咚咚”、“咚咚咚”,沒有人開門。喊也沒有用,奶奶是聾啞人聽不見,爺爺歲數也大瞭,現在耳朵也有點背瞭。
謝蘭擔心爺爺奶奶是不是出什麼事兒瞭?著急之下翻墻跳入墻內。
進屋一看,奶奶正在織毛衣呢,爺爺坐在飯桌旁正一口酒,一口煙,生悶氣呢!
謝蘭擔心自己突然地進屋嚇著爺爺,輕輕地敲瞭一下屋門。爺爺一看是謝蘭,吃驚地問:“蘭蘭,你是怎麼進來的?”
謝蘭笑著說:“我是翻墻進來的。大白天的,插門幹什麼?都這個時間瞭還沒吃完飯,還喝呢?”
爺爺氣得把酒杯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放,說道:“都是你老叔老嬸給氣的!”
“他們怎麼氣到你瞭?”謝蘭不解地問。
“你老叔和老嬸打架都打到我這兒來瞭!”爺爺生氣地說道。
“怎麼,他們兩口子又打架瞭?”謝蘭疑惑地問道。
爺爺喝瞭口酒,又吸瞭口煙,說道:“他們兩口子都天天打牌,贏瞭就大吃大喝,輸瞭就勒緊褲腰帶。這回可好,兩口子都輸沒錢瞭,揭不開鍋瞭,孩子都餓得哇哇哭。你老嬸一大早就抱著孩子上我這來鬧,之後你老叔也來瞭,兩個人說著說著就打起來瞭。我一氣之下就把他們給攆跑瞭。”
謝蘭聽後,無奈地搖搖頭,決定去看看老叔老嬸。爺爺從兜裡拿出來100元錢,交給謝蘭說道:“給你小弟弟買點奶粉,先買一袋,等喝完瞭再買。”
謝蘭買瞭一袋奶粉,來到瞭老叔傢。發現孩子正在哭鬧,老嬸則在一旁抽泣。謝蘭安慰道:“老嬸,別難過瞭,我這有奶粉,趕快給我小弟弟沖瞭。”
老嬸抹瞭抹眼淚,說道:“傢裡也沒有熱水啊!”
“那就燒點水唄。”謝蘭問道。
老嬸哽咽地說道:“傢裡好幾天沒開火瞭,劈柴早就燒沒瞭。”
謝蘭也真是無語瞭,拿著奶瓶,抱起小弟弟說道:“我回我傢燒水去,老嬸,你拿暖壺。”
謝蘭回到傢,把小弟弟放在炕上,上廚房點火燒水。問老嬸:“我老叔上哪去瞭?”
老嬸罵道:“他說出去借錢去瞭。你老叔這個沒出息的東西,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可我呢?我現在連飯都吃不上瞭,這孩子我是養不起瞭。”說著又哭起來瞭。
謝蘭也生氣地說:“老叔老嬸你們兩個人天天打牌,打牌是正經營生嗎?你也別嫌你侄女我說話不好聽,要想好好過日子,就別再打牌瞭,把賭戒瞭,出去找個工作。如果還天天打牌,你倆就趕快離婚吧,這日子沒法過瞭。我爸也天天打牌,我也這麼跟他們說的,我媽回我姥傢不回來瞭,我爸和我弟弟都傻眼瞭,現在都不打牌瞭,都出去找工作賺錢去瞭。”
老嬸哭著說道:“咱們農村除瞭種地,別的時間也沒有事兒幹,不打牌幹啥嘛?”
謝蘭苦笑道:“你們把種地賺的錢都輸沒瞭,今年開春你們連買種子的錢都沒有,還怎麼種地瞭?天天就知道打牌,沒事兒幹,不會出去找個班上?也不為孩子考慮!”
老嬸埋怨道:“我也不想玩,主要是一閑下來我這手就刺撓,控制不住啊?”
謝蘭無奈地說道:“我看啊,隻有天天上班,讓你的手閑不下來,才能把賭戒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