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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姑母眼中吾與秀孰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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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王宮前,守衛正在巡邏。

幾個挑夫挑著幾筐菜來到宮門前。

侍衛將他們攔瞭下來。

“站住,這裡不讓進。”

一個挑夫將頭上的草帽摘下來解釋:“俺們是給宮裡送菜的。”

“送菜的?”一名侍衛隨意的打開瞭一個被蓋著的筐子,裡面裝著白菜胡蘿卜這一類的東西,看樣子的確是給宮裡運輸蔬菜的。

“大人,俺們能走瞭嗎?”領頭的一個挑夫一臉老實巴交的問。

這侍衛搖搖頭,揮瞭揮手:“滾滾滾,沒有丞相的條子,或者是我們大人的手令,蒼蠅都不能進,快走吧。”

這挑夫也是老實,一聽這話就準備挑起菜筐走。

但這時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年輕人,卻突然上前,隻見他從兜裡掏出一錠金子悄悄交給那個檢查他們的守衛。

“大人,幫幫忙,俺們也隻是例行公事。”

看著手中沉甸甸的金子,守衛用手掂瞭一下足有二兩。

“看不出來你們這些賣菜的這麼有錢。”

那年輕人聞言往下拉瞭拉頭上戴的草帽,也不知道臉上的表情究竟是什麼樣子。

“將賄賂我?沒門!”說罷,這守衛突然翻臉,下令將他們圍瞭起來。

那個行賄的年輕人頓時傻瞭。

恰好田雲毅來瞭。

“二狗子怎麼回事?”

二狗子連忙走上去,將手裡的金子交給田雲毅說:“將軍,你看,這個賣菜的,想進去還拿黃金賄賂我,一看就不是好人。”

田雲毅聞言,接過那錠金子掂瞭掂,又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那個行賄的年輕人。

年輕人預感到大事不妙,心裡盤算著對策。

田雲毅將那塊金子扔到地上,對左右下令:“搜一搜這幾個人身上!”

“遵命!”

十幾個侍衛擁瞭上去,作勢要搜身。

領頭的那個老挑夫嚇壞瞭,慌忙求饒。

而那個年輕人見情況不對,則是從腰間掏出一張紙條往嘴裡塞。

但字條剛塞瞭一半就被二狗子攔住。

然後那張吃瞭一半字條也被拽瞭出來。

“將軍看!”二狗子拿著紙條來到田雲毅面前。

田雲毅把字條接過去看瞭看,上半部分已經被吃掉瞭,下半部分的字跡還是能看清楚的。

隻是這字不全,但隱約能看出來這是什麼人在提醒趙王小心田秀。

田雲毅看著這張字條大喜。

這可不是字條,是他通往富貴路上的天梯。

自傢主公要廢趙王這件事,整個趙國都沒人知道。

這種時候有人敢給趙王通風報信,絕對是某個高層。

如果自己能把主公抓住這個人,絕對大功一件。

想著,田雲毅把那半截紙條收好:“這個人都帶回去。嚴刑拷問!”

“唯!”

田雲毅這廝也確實有手段,不知他用瞭什麼辦法,硬是撬開瞭那個年輕人的嘴,得到瞭一份供詞。

拿到瞭這份供狀以後,田雲毅馬不停蹄的來到相府。

進門的時候,田雲毅見到瞭一個極為漂亮的少女,明媚皓齒,身材窈窕,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長裙,正和幾個婢女打鬧。

一時間田雲毅看呆瞭,這簡直就是仙子!

他連忙抓住一個下人詢問:“這女子是誰?”

下人順著田雲毅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說道:“這是丞相的女公子望君。”

“原來是這小丫頭!”田雲毅點瞭點頭。

幾年時間不見,倒沒想到主公的這個女兒出落的如此大方瞭。

似乎沒聽說主公給自己的女兒定親。

田雲毅心中起瞭心思。

轉眼,田雲毅來到瞭相府大廳。

一名侍女給倒瞭一杯茶。

田雲毅坐在椅子上等著田秀。

等瞭一會以後,田秀從門外走進來。

“主君!”田雲毅抱拳行禮。

田秀擺擺手示意他免禮,然後坐到主位,問道:

“雲毅,你急著來見我,是不是宮裡出事瞭?”

田雲毅點點頭,拱手說道:“今天臣在執勤的時候遇到瞭一個人,此人形跡可疑,扮作菜販,企圖賄賂守衛入宮。

臣將他抓瞭起來,從他身上搜出這張字條。”

說著,田雲毅把那半截紙條放在桌上,然後接著說:

“臣冒昧,下令審訊的那個菜販,這是他交代的供詞。”

說罷,田雲毅又從袖子裡摸出那封供狀,放在桌上。

田秀聽著田雲毅的話,也是拿起桌上的東西看瞭看。

看完以後,田秀不禁一笑。

這笑容很冷,明顯是生氣瞭。

田雲毅拱手道:“主君,要不要臣去拿人?”

田秀搖搖頭。

“不用瞭,雲毅,這件事我自有處置。”

“那雲毅就告辭瞭!”

田雲毅抱拳請辭。

田秀將他攔住,說道:“慢!雲毅,你這次做的很好,說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賞罰分明,這是田秀用人的標準。

田雲毅這件事情幹的確實漂亮,自然是要激勵一下的。

田雲毅心中暗喜,忙恭敬回道:“主君,臣鬥膽,臣方才看到府上千金望君公子甚是心動,若主君肯將望君公子許配於臣,臣必肝腦塗地以報主君之恩。”

田秀聽完不禁多看瞭田雲毅一眼。

自傢女兒不知道多少人惦記著,就是輪也輪不到你啊!

但這麼傷人的話,田秀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

“那個雲毅啊!望君那孩子確實到瞭出嫁的年紀瞭…”

田秀話剛說瞭一半,田雲毅就急不可耐的站起身抱拳道謝:“臣多謝主君厚愛……”

說罷,田雲毅就準備跪下。

田秀連忙扶住他,說道:“但是把你知道的同姓不婚,而且論輩分你算是望君的叔叔。”

這等於就是告訴田雲毅,你們倆不合適,就別打我女兒的主意瞭。

田雲毅自然也能聽出來。

但這話在他聽起來分明就是敷衍之詞。

同姓不婚?天下早禮崩樂壞瞭,連周朝都亡瞭,誰還在乎這個?

真論起這個的話,當年趙王和秦王還是一傢呢,趙王不一樣娶瞭秦王的孫女?

那會兒咋沒人說同姓不婚?

田雲毅心裡感到不滿,但又不敢表示出來。

田秀安撫道:“雲毅,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回頭和公主商量一下,從公族裡面挑一個女子嫁給你,如何?”

田雲毅心裡當然是不願意的。

開什麼玩笑?公族的女子哪有主君你的女兒香?

而且田雲毅雖然說沒有成親,但身邊的女人也不少。

他也不稀罕一個公族女子。

那又不是趙王的閨女。

再說趙氏公族早式微瞭,娶公族的女兒還不如娶個邯鄲的世傢女實惠呢!

田雲毅搖頭道:“算瞭,主君,雲毅還有幾個小妾,倒也不是急著娶妻。”

田秀見狀,說道:“這樣吧,許歷將軍調任瞭,城防軍主將的位置空出來瞭,就由你來接替許歷將軍。”

田雲毅並沒多少喜悅,但是抱拳道:“末將謝過丞相!”

這幾年田雲毅一直是許歷將軍的副手,明裡暗裡,他在軍中也發展瞭不少親信。

所以就算田秀不讓他接替許歷的位置,而是讓其他人來做這個主將, 也根本控制不住城防軍。

田秀叫他當城防軍的主將,頂多算是個添頭,錦上添花都說不上。

一想到自己立瞭這麼大的功,丞相居然連個女兒都不舍得嫁,田雲毅心裡多少有點不平衡。

田雲毅走瞭以後,田秀也開始沉思瞭。

望君這丫頭確實不小瞭,得找個人嫁瞭,要不然天天被人惦記也不是事。

正在他想著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師父!!”

田秀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尉繚回來瞭。

尉繚從外面走進來,一年時間不見,他長高瞭不少,人也壯實瞭,當然臉也被曬黑瞭不少。

這也能說明他在上郡那邊沒偷懶。

田秀看到自傢徒弟這個樣子,還是很欣慰的。

“繚,你辛苦瞭!”田秀招呼著尉繚坐下。

尉繚坐下後,給田秀匯報瞭下上郡那邊的工作。

上郡那邊還算平安,秦國除瞭偶爾到邊境挑釁一下,倒沒別的什麼事情。

而且上郡的百姓被秦國統治的久瞭,思想已經相當麻木,管理起來也很容易。

趙國這邊基本上不用費什麼心血,就能讓上郡的百姓老老實實的聽從命令。

這倒省去瞭不少麻煩。

工作匯報完瞭以後,尉繚又問起孟贏:“師父,孟贏夫人還好吧?”

孟贏和尉繚,某種程度上來說很像姐弟。

尉繚很小的時候就拜田秀為師,那會兒他就跟在孟贏身邊。

孟贏也算看著他長大的。

田秀點點頭:“她一切都好,還時常念叨你,怕你在那邊不習慣,你回來瞭,記得去拜訪他一下。”

尉繚點點頭,站起身準備走。

田秀伸手攔下他,問瞭句:“小子今年多大瞭?”

尉繚老實的回答道:“徒弟今年二十有七。”

田秀驚呆瞭:“你年紀這麼大瞭?”

尉繚翻瞭翻白眼:“師父,你怎麼和孟贏夫人一個樣,還當我是小孩?”

田秀這才回過神來,尉繚拜他為師的時候12歲,如今一晃已經是十五年過去瞭。

歲月如梭呀!

田秀想到瞭他自己,算算年紀他也是四十歲的人瞭。

“師父,你怎麼瞭?”尉繚看田秀惆悵的樣子,疑惑的問瞭一句。

田秀回過神,搖瞭搖頭。

其實他剛才是準備把望君許配給尉繚的。

尉繚還很年輕,將來潛力無限,世界終究是屬於年輕人的。

自己能把他招為女婿,並不虧。

但他的年紀比望君大瞭一輪都不止。

世傢聯姻就算是大二三十歲的也有,但是田秀覺得,屬實沒必要非讓望君這孩子和尉繚結親。

選擇有很多,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這麼選。

“師父,你這麼關心我的年紀,是不是準備給我討個老婆?”尉繚搓著手興奮的問。

田秀疑惑的看著他:“你小子這麼大瞭,還沒成親?”

自傢徒兒都快奔30瞭,還沒成親,這說出去瞭,估計還以為他這個師父不關心徒兒。

田秀正準備要給尉繚說門親事。

尉繚緊接著說:“師父,徒兒開玩笑的,我已經有老婆瞭。”

“嗯?”田秀怔瞭怔,忙問:“你什麼時候成的親,我怎麼不知道?”

尉繚解釋道:“還沒有成親,這個女子是我在上郡認識的,她人可好瞭。”

說著,尉繚這小子居然傻笑起來。

田秀還沒看見尉繚這個樣子,竟覺得自己的徒兒有些可愛。

“她叫什麼名字,傢裡幹什麼的?多大瞭?”

面對田秀這連珠炮般的提問,尉繚回答道:

“她叫張氏,傢族是上郡的豪強,今年剛剛十六歲。”

尉繚說著,又嘿嘿的傻笑起來。

田秀搖瞭搖頭說:“繚啊!你是我徒弟,這趙國想跟你結親的傢族沒有100也有80,就拿師父來說,要不是我的幾個女兒都太小,我都想把女兒嫁給你。

你可要想好瞭,如果你娶瞭這個張氏,可就不能在跟其他傢族聯姻瞭。”

尉繚撓撓頭,認真地說:“師父,我不在乎那些。我愛張氏,隻想與她相伴一生。”

田秀看著尉繚堅定的眼神,心中暗暗贊許。

隻是希望這小子將來不會後悔。

“既然你都想好瞭,就放手去幹。師父支持你,回頭你們成親的時候,師父帶著你師娘去給你們做見證。”

尉繚點瞭點頭,向田秀表示瞭感謝。

……

宮中。

趙王偃也感覺這幾天宮裡的氣氛不太對。

首先是宮外都戒嚴瞭,而且這兩天也沒什麼公文送來。

要知道平時田秀還是會把一些不要緊的公文送到宮裡讓他批閱的。

更讓趙王偃覺得憂心的是,老師和郭開這些人都不來看他瞭。

趙王偃當瞭這麼多年趙王,要說這樣都還察覺不到危險,那真該是個白癡瞭。

思來想去,趙王偃決定讓韓王後去找韓樂打聽一下消息。

韓樂跟田秀的關系非同尋常,她應該知道一些內幕消息。

不管怎麼說,自己必須知道外面發生瞭什麼,心裡才有譜。

韓王後難得能讓趙王偃求他一次。

而且趙王偃把事情說的很嚴重,韓王後也感覺到事情非同尋常。

不管怎麼說,他們倆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趙王偃要是有什麼好歹,她這個王後也沒好果子吃。

當天,韓王後換瞭衣服,坐著馬車想出宮。

沒有意外,她被門口的守衛攔住瞭。

韓王後也是潑辣,直接撒潑打滾,說自己是太後的侄女。

二狗子沒招,隻能去請示田雲毅,田雲毅又去請示田秀。

田秀是這樣回復的:“王後想去拜見太後,合情合理,不要阻攔。”

有瞭田秀的命令,韓王後總算是出瞭宮。

一路上韓王後還在心裡揶揄:“相父實在太過分瞭,居然把我和大王當成囚犯。等我見瞭姑母,可得好好的告丞相一狀。我就不信姑母不給我這個侄兒做主。”

“難不成在姑母心裡,他田秀比我這個侄女還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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