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7章 身世之謎

永恒歷法1017年3月26日·身世之謎

晨霧彌漫的山路上，龍英雄一行人護送著墨傢老小緩緩前行。墨清璃攙扶著祖父墨遠山，老人雖虛弱，但目光依舊銳利，時不時地打量著龍英雄的背影，若有所思。

"爺爺，您在看什麼？"墨清璃低聲問。

墨遠山沉吟片刻，忽然開口："龍少俠，老朽冒昧一問……您可認識龍嘯天？"

"龍嘯天？"龍英雄腳步一頓，眉頭微皺，"未曾聽過。"

墨遠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笑道："也是，十七年瞭……或許老朽認錯瞭。"

"爺爺，您為何突然問這個？"墨清璃疑惑。

墨遠山搖搖頭，沒再多言，隻是目光仍時不時地落在龍英雄身上。

當夜·營火旁的秘密

夜色漸深，眾人圍坐在篝火旁休憩。墨清璃煮瞭一壺清茶，遞給眾人，動作優雅從容，言語間更是引經據典，對天下局勢分析透徹，連月璃和白霓裳都忍不住贊嘆。

"墨姑娘竟對兵法謀略如此精通？"趙青鸞驚訝道。

墨清璃微微一笑："傢父曾任禮部侍郎，但也暗中研習軍政，我自幼耳濡目染，略知一二。"

龍英雄聞言，多看瞭她一眼："墨姑娘的才智，不輸男子。"

墨清璃臉頰微紅，低頭抿茶，不再多言。

夜深人靜時，墨遠山悄悄拉過孫女，低聲道："清璃，你可註意到……龍少俠的眉眼，像極瞭當年的龍嘯天？"

墨清璃一怔："爺爺是說……他可能是龍傢後人？"

墨遠山點頭，聲音壓得更低："十七年前，龍傢滿門被滅，但傳聞龍嘯天的幼子龍騰帶著剛出生的孫兒逃瞭出去……若龍英雄真是龍傢血脈，那他便是……"

"我的……未婚夫？"墨清璃心跳陡然加快，耳根發燙。

墨遠山嘆息："當年龍墨兩傢交好，曾指腹為婚。可惜後來龍傢遭難，墨傢也被皇帝記恨……如今竟能在此相遇，或許是天道輪回。"

墨清璃偷偷望向不遠處閉目養神的龍英雄，火光映照著他的側臉，輪廓堅毅如刀削，眉宇間隱約可見一股凜然之氣。她不禁看得有些出神，不料龍英雄突然睜眼，二人目光相撞，墨清璃慌忙低頭，臉頰緋紅。

龍英雄微微挑眉，似有疑惑，但並未多問。

次日·試探與隱情

清晨啟程前，墨遠山故意放慢腳步，與龍英雄並肩而行。

"龍少俠，老朽觀你氣度不凡，不知師承何處？"

龍英雄淡淡道："自幼隨師父在山中習武，並無特別來歷。"

墨遠山瞇瞭瞇眼："那……少俠可知自己的生辰？"

龍英雄腳步微頓，眼中閃過一絲警覺："前輩為何如此關心在下的私事？"

墨遠山笑瞭笑，故作隨意："隻是覺得少俠面善，或許與故人有關。"

龍英雄沉默片刻，終是搖頭："我自幼無母，父親在我一歲就失散，生辰亦不可考。"

墨遠山聞言，心中更加確定瞭幾分，但見龍英雄神色冷峻，便不再追問。

行至午時，眾人暫歇於林間溪畔。墨清璃取出手帕，浸濕後遞給龍英雄："龍少俠，擦擦臉吧。"

龍英雄一怔，接過帕子："多謝。"

墨清璃抿唇一笑，正要轉身，卻聽龍英雄忽然問道："墨姑娘似乎對在下的身世很感興趣？"

墨清璃心頭一跳，強自鎮定："少俠救瞭我全傢，清璃隻是……想多瞭解恩人一些。"

龍英雄盯著她的眼睛，似要看穿她的心思。墨清璃被他看得心跳加速，手指不自覺地絞緊瞭衣袖。

就在這時，柳如煙的聲音遠遠傳來："隊長！前方有官兵設卡盤查！"

眾人瞬間警覺。墨遠山臉色一變："不好，定是逃走的官兵通風報信！"

龍英雄冷然起身："無妨，闖過去便是。"

墨清璃卻突然拉住他的衣袖："等等！硬闖隻會引來更多追兵，我有一計……"

墨清璃的謀略

她迅速在地上畫出簡略的地形圖，指尖輕點："前方關卡是黑石隘口，守軍不過五十人，但後方十裡便是赤焰軍大營，若驚動他們，我們絕難脫身。"

"那該如何？"月璃問。

墨清璃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們可以假扮押送囚犯的官兵。"

"什麼？"眾人愕然。

她微微一笑，指向墨傢眾人："我們本就是囚犯，隻需讓龍少俠和幾位姐姐換上官兵的衣物，佯裝押送我們過關，守軍不會起疑。"

白霓裳拍手笑道："妙計！"

龍英雄深深看瞭墨清璃一眼，點頭："就依此計。"

計謀實施

半個時辰後，龍英雄、月璃、趙青鸞換上從先前官兵身上扒下的甲胄，墨傢眾人則重新戴上鐐銬（未鎖死），佯裝被押送。

行至關卡前，守軍頭目懶洋洋地揮手："哪部分的？押的什麼人？"

龍英雄壓低嗓音："奉聖州總督之命，押送墨傢餘孽去寒霜嶺。"

守軍頭目打量瞭幾眼，目光在墨清璃身上停留片刻，邪笑道："這小娘子倒是標致，不如留下給兄弟們……"

龍英雄眼中殺意驟現，但墨清璃暗中扯瞭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忍耐。

就在這時，墨遠山突然劇烈咳嗽，一口血噴出，踉蹌倒地。

"爺爺！"墨清璃驚呼，撲過去扶住他。

守軍頭目嫌惡地後退："老不死的，別死在這兒！趕緊滾！"

龍英雄順勢喝道："走！別耽誤行程！"

眾人順利過關，走出數裡後，墨遠山才"奇跡般"地恢復如常，捋須笑道："老朽的演技如何？"

墨清璃哭笑不得："爺爺，您嚇死我瞭！"

龍英雄看著這對祖孫，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當夜·墨清璃的心事

篝火旁，墨清璃獨自坐在溪邊，望著水中倒影出神。

"在想什麼？"龍英雄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墨清璃一驚，險些跌入溪中，龍英雄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二人距離驟然拉近，墨清璃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溫度。

"我……"她慌忙抽回手，耳根通紅，"隻是在想今後的打算。"

龍英雄在她身旁坐下，沉默片刻，忽然問："墨姑娘，你是否知道關於我的事？"

墨清璃心跳如鼓，猶豫許久，終是輕聲道："龍少俠……若有一天，你發現自己背負著血海深仇，你會如何？"

龍英雄目光一凜："何出此言？"

墨清璃垂下眼簾："隻是……假設。"

龍英雄望向遠處黑暗的山影，聲音低沉："若真如此，我必讓仇人血債血償。"

墨清璃指尖微顫，心中既期待又恐懼——她幾乎可以確定，龍英雄就是龍傢遺孤，而他的仇人，正是當今皇帝乾天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