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大夢如初
回憶把楚一凡送回瞭七百年前的那個陰雨綿綿的天氣，他躺在牛背上面剛剛醒來的場景再一次出現，一切好像就在昨天。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她提著一個食盒，蹦蹦噠噠的叫嚷著往牛群方向跑來。
楚一凡看見來人，臉上的迷茫盡去，他微笑著向小女孩揮瞭揮手。
少頃，少女行至少年處：“你看我今天給你帶啥瞭？有餡餅、有花生米，我還在廚房偷瞭些醬牛肉……”
“我剛剛在牛背上睡著瞭，做瞭一個非常非常長的夢，夢見我在另外一個世界，好像我經歷瞭好幾世人生。”
少年打斷小女孩的話後說道。少年說完後，眼中露出瞭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感，好像一個遲暮老人的眼神。
小女孩雙手杵著下巴，眼神中充滿迷惑道：“好幾世人生？那是啥？”
……
那是十二歲那年在陳傢莊，陳宣兒叫自己回傢加入玄虛宮前的畫面。
在此之前，也就是陳宣兒沒有來之前，他躺在牛背上三萬年。
應該說他去放牛躺在牛背上就睡著瞭，也就是此時凡天與公孫界被封印瞭三萬年。
而這失去的三萬年楚一凡的夢就是在現在這個錐體下的一顆星球中，當時醒來他感覺好像經歷瞭好多世人生。
在夢裡無數次輪回在這顆星球，所以才有瞭故鄉的感覺。
而當他被玄虛宮雜役弟子寶象與定遠師兄弟拋棄的時候，夢裡經歷的一切就好像消失不見瞭。
好像沒有這段經歷一樣，也好像被封印瞭一樣，現在那生生世世全部被突然記起。
進入玄虛宮後來楚一凡也曾仔細回憶過，但是怎麼也記不起來當初在夢裡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隻知道那失去的三萬年曾經有個很長的夢。
如今忽然看見這顆星球好像所有記憶全部打開，楚一凡淚水流下來聲音悲切道:“項狗娃、丁老二，我再回來早已物是人非瞭！”
“到底是誰封印瞭公孫與凡天？魔帝？還是師父？為什麼自己還沒有出道就已經被安排瞭？”
“就算自己是代碼人，一切主宰應該是命門才對！”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鴻蒙紫氣我求求你帶我進去那顆星球，我在那裡作為凡人輪回瞭不知道多少世，我一定要去看看！”
鴻蒙紫氣不為所動，但是它也沒有要帶楚一凡離開的意思。
悲傷是最催人的，看著曾經熟悉的星球，無數世凡人的回憶如同潮水般襲來，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環境。
身邊一代又一代的親人，曾經的妻兒……
這一切讓楚一凡分辨不出來什麼是真什麼是假，難道公孫與凡天才是虛幻的？
足足十多天的悲傷，楚一凡有一種心痛到瀕死的感受，但一切還得面對現實，與過去和夢中的一切做個告別。
等他情緒慢慢變得穩定起來，忽然一種感受讓他豁然開朗！
這樣的夢讓他刻骨銘心，這樣的夢讓他不可釋懷，這樣的夢讓他無法自拔！
楚一凡的元神進入瞭一種絕對靜止的靜默，任由思想動如雲海靜若宇宙虛空。
以自己的夢作為感受作為基礎，作為夢功法的初始篇，三萬年的夢多少故事與經歷，多少心酸與喜悅，多少悲歡離合與感觸？
靜坐三年後，至此他的夢功法得到瞭最最完整的上篇:大夢如初！
鴻蒙紫氣好像感受到瞭一切，紫紅光芒一閃它帶著楚一凡飛離瞭這個秩序完整的一界。
一路上楚一凡沒有發話，因為他一直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錐體位面中部的那顆很明亮的星球為何有那種熟悉感！
還有就是一直在思考大夢如初功法結合師父給他的大綱結合，結果這一結合發現兩者幾乎是天作之合。
為此楚一凡不得不懷疑是師父逍遙封印瞭凡天與公孫，當然跟當初自己懷疑魔帝的理由一樣，為的就是讓自己成長起來。
楚一凡不知道鴻蒙紫氣下一站會帶自己去哪裡，不過也無所謂瞭。
時間流逝宇宙虛空黑暗冰冷，但一切好像都不曾影響楚一凡一絲一毫，逝去的點點滴滴，經歷的無數過往，那希望界與自己的三天四地位面，一點點都像畫面一樣在腦海中有過。
終於一絲光亮讓楚一凡回到瞭現實中，這絲光亮比銀河系的稍微亮一些，比那錐體位面稍微暗淡一點。
楚一凡把錐體最下方那顆自己在夢中待過的星球定名為:希望！
楚一凡決定未來遲早有一天一定回到希望界去看看，這已經是這一生割舍不開的一部份瞭。
這次鴻蒙紫氣同樣沒有進入這個秩序不完整的位面，它帶著楚一凡遠遠的停在黑暗冰冷的宇宙虛空。
由於距離實在太遠，除瞭一絲光亮楚一凡根本無法分辨這個位面。
這鴻蒙紫氣一直都是自說自話，楚一凡又溝通不瞭，如今它再一次停留在宇宙虛空不進不退。
這使楚一凡疑惑不解，這鴻蒙紫氣到底想幹什麼，難道在等待什麼嗎？
果然半個月後一道突兀的金光一閃從宇宙中掠過，鴻蒙紫氣眉間同樣一絲金光一閃包裹住瞭整個鴻蒙紫氣身體。
那遠處的金光如同神念一樣一掃而過，並未在楚一凡處多做停留。
當金光過後鴻蒙紫氣表面的金光消失不見，鴻蒙紫氣也開始慢慢向胸口收縮。
瞬間鴻蒙紫氣的身體變得虛淡，隻有輕微薄薄的一層籠罩住楚一凡，而且鴻蒙紫氣還有消退的跡象。
這可把楚一凡嚇得不輕，如今他是元神之體，元神還處在凝實階段，他雖然是九品紫金丹凝結的元嬰，但是元神隻能在界域空間中離體一個小時。
如今在宇宙虛空中，就算是本體到來也經不住這個壓力，就更不要說元神瞭。
一旦鴻蒙紫氣徹底撤離，元神暴露在宇宙虛空之中，可能元神連一個呼吸都堅持不瞭就會神形俱滅。
“大哥你幹什麼？這可不是好玩的，你這樣我必死無疑，有話好好說你想讓我幹什麼起碼你給那麼一點點指示也是好的！”
然而鴻蒙紫氣好像聽不懂一樣，保護楚一凡元神的身體變得極為虛薄如同一層隨時都會消散的薄霧飄忽不定！
在驚恐不安中楚一凡的元神忽然恢復瞭自由，但是他哪裡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忽然鴻蒙紫氣在腹部丹田處開始出現一處細小的破損，但其它鴻蒙紫氣在不斷抵禦外界壓力。
“啊啊啊啊……你是想嚇死爸爸嗎？”
楚一凡瘋狂的叫著，同時他也感受到瞭一絲異樣。